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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夫君穿来了 第44节

  眼下秋彤如此憔悴,秋漾也不意外,秋彤狭隘善妒,见不得他人好,不是那种到什么地方都能过得好的性子。
  虽心有不甘,秋彤却不得不低头求秋漾为她做主。
  秋国华看着这一屋子的女人,突然有种后怕。在这之前他一直瞧昭武帝不顺眼,可结合时代背景来看,能嫁给昭武帝,比被秋家安排好了不知多少倍,要是漾宝最后也变成这样的人……秋国华打了个寒颤。
  随着秋彤的诉说,秋漾皱起眉头:“巨阴候世子宠妾灭妻,难道巨阴候夫妻不管?”
  秋彤刚嫁去时,倒是和美过了一段时间,然而夫妻俩性情都不算好,很快便有了矛盾,人家巨阴候夫妻必然站在儿子那一头,一家人合起来给秋彤气受,秋彤怒回娘家,可大夫人也好秋良工也好,都叫她忍耐。
  出嫁从夫,哪有回娘家搬救兵的道理?
  尤其是在半年前,巨阴候世子往家里领回了个妾,据说是个清倌,身段妖娆妩媚又小意温柔,将巨阴候世子迷得神魂颠倒,秋彤不乐意极了,两人斗了一年,秋彤一败涂地,还因此小产,之所以会看起来如此憔悴虚弱,便是小产之故。
  而她小产,正是因为要扇那小妾巴掌被世子撞见狠狠推了一把摔倒所致。
  “娘娘!您与彤娘乃是手足,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夫人越听越心酸,泪水不止。“我可怜的彤娘……”
  秋彤也被母亲哭得心头发酸,老太太更是拿着手绢抹眼泪,连廖氏都觉着三娘子可怜,嘤嘤不停。
  秋漾被她们哭得脑仁疼:“此事同父亲说过了吗?”
  “后宅腌臜之事,何苦叫老爷得知!”大夫人的回答相当贤惠。
  秋漾嘴角一抽:“夫人可曾去往侯府理论?”
  大夫人答道:“彤娘已嫁入侯府,两家乃是姻亲,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原本是小两口的事儿,若是长辈插手,传出去岂不是笑话一桩?要被人说咱们秋家没规矩。”
  这种猪话她也说得出来,秋漾问秋彤:“本宫可以帮你,不仅可以助你和离,还能——”
  她想说巨阴候世子宠妾灭妻恶意伤人,按照大齐律法,一百个板子加三年大牢在所难免,谁知话没说完秋彤便大声道:“和离?!我不和离!”
  说着还满是警惕地看着秋漾,活似秋漾故意逼她和离一般:“我恨毒了那贱人,你要帮我,就把那贱人打发个干净!”
  看她的表情,显然是觉得勾引夫君的狐狸精没了,夫君的心自然会回到自己身上,秋漾哑口无言,眼前仿佛浮现出无数条大婆打小三维护婚姻最后男人全身而退的社会新闻,“这件事说到底,罪魁祸首是巨阴候世子,要罚自然也罚他,你——”
  “你不想帮便算了!”秋彤很是恼怒,“何必在这里找借口百般推搪?我本就跟母亲说不必麻烦你,横竖你也没把我当作姐妹——”
  秋漾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太好了,不想帮就算,那就算,难不成秋彤以为她很想帮这个忙不成?就算再给秋漾一千一万个选择,她也会对巨阴候世子出手。大齐的女子,还是烟花之地出身,哪有什么心甘情愿,不过是男人手中商品,夫君有了二心,第一时间责怪同性,却不怪那见异思迁三心二意的男人,这种夫妻秋漾一般都建议他们锁死。
  眼见秋漾真走了,秋彤反倒急起来,要是皇后不出声,巨阴候府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还拿什么跟那贱人斗啊!此番回家,也是想要大夫人替她入宫求见,没想到秋漾一点面子都不给。
  大夫人连忙起身拦住秋漾:“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彤娘也是一时受了刺激,心里难受才出言不逊,还请娘娘原谅则个。”
  秋漾站定,回头看向秋彤,“和离,否则本宫不会帮你。”
  秋彤被她这斩钉截铁的语气吓到,有些发怵,又心有不甘,“娘娘说得轻巧,却说我和离后如何做人?旁人又会怎样瞧我?”
  “有本宫在,难道还能委屈了你?”
  秋彤咬着唇瓣,还是不想和离,秋漾算是看出来了,人家根本不是真心恨她老公,就是想找人跟她一起骂一骂,最好带上娘家几个弟兄上门把老公吓唬一顿,然后把小三弄得身败名裂,主要目的还是以老公回归家庭为主,小三人人喊打。
  秋漾又问:“你和不和离?”
  秋彤犹豫不决,她拿不定主意,下意识看向母亲与祖母,大夫人眉头蹙起,若非秋漾是皇后,当真是要如同她还是庶女时喝斥出声了,和离?秋家怎么能出和离的娘子?这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世人会怎样想他们秋家?尤其彤娘还是自己亲生,大夫人不禁散发思维,觉得秋漾是恶意挑拨,根本见不得彤娘好。
  二嫁的女人能说到什么好人家?倒不如留在巨阴候府,好歹这世子夫人的位子没人抢得走,说出去也风光。
  老太太更是不答应:“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和离这等事岂能说出口?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个道理娘娘难道不懂?”
  比起秋漾跟祖母母亲,秋彤自然更相信后者,她放低了声音道:“我不想和离,我只是想让那贱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娘娘,你我乃是同父所出的姐妹,应当彼此扶持,难道我在娘娘心中,竟比不得那贱人来得有分量么?”
  秋国华听得已经想要发火,这算是什么?是威胁?是绑架?
  秋漾嗯了一声:“恭喜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秋彤:……
  反正花厅里也没外人,秋漾干脆更不客气:“你知道你还问?两年前我不让你嫁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来着?以后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不沾我的光,也不要我管,现在又巴巴的上赶着来求我,怎么着,现在你的尊严就没用武之地了?还是说你的骨气只针对我才有?真要争那口气,就和离啊,离了巨阴候府你便活不下去了不成?”
  秋彤额角青筋暴跳,“你懂什么!你是皇后!高高在上才这样讽刺于我,不过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秋漾被她这冥顽不灵还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给气乐了:“你说得好像皇后这位子从天上掉下来正好轮着我捡到一样,我起早贪黑读书练琴时你怎么不说?我绞尽脑汁令人高看一眼时你怎么不说?我进东宫后被贵妃针对时你怎么又不说?天天就知道跟在我后面翻白眼,我欠你的?不和离你爱咋咋地,你觉得你活不下去那就继续这么活,关我什么事!”
  穿到大齐时秋漾都怕自己高烧成个傻子,一个天天哭哭啼啼屁事不干的娘,自己还是个连府中下人都能欺负的庶女,秋彤的日子不比她舒服百倍?说实话就凭未嫁时秋彤针对她干的那些事,秋漾翻身后都能把她摁死,可秋漾没有,结果人家还觉得她是走了好运才有今天这一切的。
  秋漾的确是比那些出身贫寒饭都吃不上的可怜女孩幸运,比那些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溺死的女婴幸运,可跟秋彤,她的地位是靠自己挣来的!
  “你说说你,你嫉妒我做什么呢?”
  大概是真生气了,秋漾都不自称本宫了,她冷冷地看着秋彤:“你怎么不去嫉妒父亲,生来就注定富贵;你怎么不去嫉妒你夫君,三妻四妾寻花问柳都没人苛责,还能得个风流美名;你怎么不去嫉妒大街上那些生来就能抛头露面的男人,嫉妒贡院里那些读书科考拿功名的举人,嫉妒朝堂上坐着的文武百官?你嫉妒我?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嫉妒?我能三妻四妾吗?我能抛头露面吗?我能做科考吗我能做官吗?男人你不嫉妒,你来嫉妒我?!”
  男权社会从手指缝里露出来的这点“好处”,秋彤就死死盯着,那一整块大饼她们不过分到一颗芝麻粒她就看不惯——她怎么不去看看那张饼?做梦也去咬上一口?!
  “神经病。”
  秋漾觉得这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是神经病,她受不了秋府这种畸形的家庭模式,却又不得不在这里生活,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她觉得他们是神经病。
  男的女的都是神经病。
  “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秋国华伸手把女儿拉到身后,忍无可忍,面上却带着笑,阴阳怪气十足。“别整的好像秋漾欠你们的一样,自己男人管不好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呗,反正你们也不爱找自己男人原因,连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还活着干吗呀,死了得了,一了百了那不是轻轻松松?”
  入乡随俗,他对太后开嘲讽是因为算准了太后的性格,又有昭武帝兜底,但对大夫人等人,秋国华始终都是很克制的,连脸都没怎么抬起,避免和她们对视,令她们感到被冒犯或是不适,现在他不了,他用那种极度刻薄的眼神从上到下把这几个人打量一番:“家里没镜子多喝点水,也该知道自己什么德性了,那么想讨男人喜欢,就别找秋漾求助,实在不行让秋良工带着他的儿子们上门,把巨阴候世子打一顿呗,包他以后不敢生二心,何必在这里难为秋漾呢?”
  他笑得愈发好看:“真是丑态百出。”
  秋漾骂一百句,都不如一个男人骂她们一句。
  秋国华自己都舍不得女儿受委屈呢,秋家人算什么?他不打女人,但他打秋良工。
  对皇庄上的女人们,秋国华可不是这态度,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尊重,乌烟瘴气的秋家更是如此,想想秋漾在这鬼地方待了七年,他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漾宝在家里事事都有人给她准备好,根本不用操心劳力,秋家人倒好,安排好了人都不领情,有本事有点骨气直接跟秋漾断绝关系,别再蹭她的光。
  秋漾本来是挺生气,但是爸爸比她还生气,她反倒好多了,看看时辰不早:“爸爸,我们回去吧。”
  秋国华撇了下嘴,离开时迎面碰上外出回府的秋良工,对方还想上来打招呼,他二话不说一脚踩在秋良工脚背上,扬长而去。
  第49章 今日份的圣人。
  ☆
  回到宫中的秋漾一如以往活泼可爱, 看不出任何心理阴影,秋国华一直暗中观察,不免有些担忧。
  昭武帝也是第一时间询问秋漾去秋府如何, 她笑眯眯地回答:“无事发生, 轻轻松松。”
  圣人信不信另说,主要是岳父大人疯狂给他使眼色,趁着秋漾没注意, 秋国华拉过昭武帝,翁婿俩在一起嘀嘀咕咕, 基本上是秋国华叨叨叨,昭武帝安静地听顺便点头以示赞同。
  一切如常进行,直到晚间上了床放下床幔,昭武帝把秋漾抱到怀里,才状似无意地问她:“你还好吗?”
  秋漾:“我很好。”
  事实上秋国华感觉女儿很不好,昭武帝也觉得不太好, 但秋国华问了好几次秋漾都说没事, 他只好让昭武帝再问问, 两个男人担心的跟什么似的, 可秋漾是真没事啊!
  就算心里难受, 她可能会瞒着圣人, 但绝不会瞒着爸爸妈妈,所以她是真·一点事都没有。
  “圣人怕我受打击?”
  她耸耸肩, “不存在的, 我又不在乎他们。之所以会管, 不过是因为责任,但这责任也就那样,我又不是会把脸送过去让人蹦迪的傻子。”
  那不是好人, 那是傻x。
  昭武帝轻笑,捧着她的小脸轻轻亲了一口:“漾宝儿心胸宽广,倒是我跟爸爸狭隘了。”
  秋漾撇撇嘴,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模样:“随便她们爱咋咋地,秋彤她不和离,以后有的是她后悔的时候,我空调一吹雪糕一舔火锅一吃,谁管她们在不在背后骂我。”
  算算日子,她已经可以回家去了,昭武帝知道自己留不住,也不会去留,只是蹭蹭她的小脸:“别玩得忘了我。”
  “那可不一定。”皇后娘娘更加高傲了,“要看圣人伺候的好不好。”
  圣人瞬间哑然,只得再接再厉柔情似水百般服侍,以期能留住皇后娘娘的心,让皇后娘娘在回到现代后也不至于把自己忘记。
  他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至少不会教秋漾知道,仅有的柔软,已全部用在她身上,再不可能赋予旁人,秋府女眷,圣人不至于亲自下令整治,但秋良工就不一定了。
  这一点,老丈人跟女婿竟是奇迹般想在了一起,可怜秋良工每天经过明德门后就被套麻袋,还在朝堂上被圣人语气平和却又满是阴阳怪气地损了一顿,最后被勒令停职三个月——老天爷啊,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是哪里惹了圣人不快?
  回府后也是一片混乱,嫁了人却回娘家搬救兵的女儿,斗来斗去斗了半辈子都没个消停的妻妾,还有自觉说话使不上用场于是寻求支持的老太太……刚纳的小妾因他好几日没去也哭闹不休,整个家闹得跟个菜市场一般,整得秋良工焦头烂额。
  算算时间,从秋漾父女俩来到大齐,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殿试结束,昭武帝最后果然点了寒门出身的会元为状元,美曰其名成全个“三元及第”,窦阁老心里有气也不能朝外撒,卫尧则心绪复杂,居然不用昭武帝出手,这两人便有了隔阂,令秋漾觉得“二桃杀三士”之类的典故还真不夸张。
  本来满一个月就可以回家,但皇庄上的农作物秋漾有点不放心,涧州护送来的金子已经到达,距离昭武帝给扈松章破获涧州金矿案的三个月期限将至,工部这边都在准备状态,户部则是已经在秋国华的安排下做好了招商引资的工作,皇商及其他商人们召来洛京,一开始还心有惴惴,毕竟这样的情况从前也发生过。
  不必怀疑,正是先帝干的。
  他老人家把国库都掏空了也要作妖,那国库实在是空虚怎么办?这一点先帝跟秋漾想到了一处,国库没钱,有人有钱啊!
  真的让人很难相信,会有一位帝王如此死皮不要脸,要人家进京商人掏“买身钱”。
  给了足够的钱才能走,简直没脸没皮到了一定境界,可还真别说,先帝靠不要脸弄到了不少银子,这也让当时的昭武太子、如今的圣人隐隐认识的一个事实:在当今社会,不要脸的人真的比要脸的人活得好。
  话是这么说了,这种事昭武帝是干不出来的,昭武太子的美名在民间叫得极响,登基后圣人更是毫不客气地踩着先帝往上爬,用现代的说法,叫“拉踩”,毕竟有坨屎作对比,什么不香呢?他很清楚中央集权的重要性,无论他有多么想要臣民们生活得好,那些试图阻拦他的顽固势力都无法忽视,没了一个先帝,千千万万个窦和正站起来,被侵犯到权力的世家是会毫不犹豫站在帝王的对立面,而那些已经功成名就的大臣,即便是寒门出身,他们也会为了自己现有阶级的利益而反对。
  先帝在时,曾有溜须拍马的人建议重塑前朝女子风气,大齐开国皇帝即位后颁发的废除缠足令,如今竟又有人叫嚣着要复兴,仔细一瞧,叫嚷的全是男人,更有甚者写了《足赋》,大肆赞扬小脚之美,简直可笑。
  先帝虽糊涂,却也不敢真当这千古罪人,他不愿得罪人,踢皮球般把烂摊子甩给当时还是太子的昭武帝,昭武帝也不废话,叫嚷着小脚美之人,他令人捉了几个叫得最厉害的,甭管他们背后是否有人,反正昭武帝是让他们亲自体验了一把小脚之美。
  裹在女人身上的小脚有什么美的,在自己脚上那才叫好看,可以日夜把玩观赏,岂不美哉?
  不仅如此,那几个被裹了足的书生还被放置于洛京闹市口,供来往之人鉴赏。
  昭武帝雷厉风行,一时间,再不敢有人提什么缠足。
  在他还没有去到现代世界,没有接受马恩毛列思想冲击时,就已经比历代帝王想得更远了。
  国家如果要兴盛,离不开臣民,而女人亦是臣民,应当接受并承认她们对国家的贡献与牺牲,并且大力支持——只不过曾经这样的想法是点点微光,而如今发扬光大罢了。
  话又说回来,户部的这场招商引资,由秋国华与秋漾父女主持,户部尚书武秀杰对秋国华是推崇备至引为知己,若非他是世外高人,又是皇后娘娘生父,武秀杰大人简直想跟秋先生结拜!
  做完这场招标,父女俩就要回家了,毕竟很多物资需要补充,秋漾还是更喜欢现代生活,两个世界的时间在玉佩与镯子同时开启时已经同步,两个月了,她追的番更新了快十集。
  当时对昭武帝说的时候,秋漾嘴一快泄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昭武帝拿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叫她撒娇卖萌糊弄了过去。
  招标会进行的很顺利,一群老狐狸对上一只老狐狸带着小狐狸,后者凭借着现代社会专业知识,压根不上套,反倒将大齐的商人们套路了进去,当然,朝廷开出的价格那也是非常厚道了,双赢的结果下还能在朝廷这多露脸,谁不乐意呢?最重要的是那个贡献值到达足够数目可以参加恩科,这个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士农工商,商人虽衣食无忧,却处于社会地位的最底层,朝廷重农抑商,商人们满身铜臭,向来为人所不齿,但该说不说,他们也并非全部钻进了钱眼子里,贪得无厌。
  户部所通知的商人是有门槛的,名声不错,也都是聪明人,孰轻孰重各人心中都有数。
  作为展品出现的并不仅有水泥成品,还有纯度更高的白糖、酒精、与植物油,只不过对于酒精的销售要求更为严格,必须由朝廷管控,但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这里头的利润有多大,朝廷给出的条件虽然苛刻,总体上商人却仍旧受利。
  大齐的糖纯度不高,呈淡黄色,白砂糖却更加精细美观,油也是,虽然大豆花生都可以榨油,但首先大齐只有大豆没有花生,其次人工榨油实在是太麻烦、太累人,现有的技术水平过分落后,这直接导致了大豆油的价格远超动物油,因此许多人家都会使用猪油。
  先不说豚肉低贱,附庸风雅的人士以吃豚肉为耻,普通百姓有几家顿顿吃得起肉?大部分人家做菜时拿油脂擦一擦过便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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