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失手
柳姑姑并没否认，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他对大小姐的意思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为什么？”
江凌越发糊涂，在他看来，白子夏毕竟是白龙涧的少当家，无论身份或者是和独孤晴瑟的了解，怎么算也比他这个外来人合适多了。
柳姑姑明白他心中的疑惑，随后解释说：“这些不用你多想，白子夏虽然是五仙家的人，但他这个人我并不怎么喜欢。”
“我这次过来，他倒是挺热情的，对我也不错......？”
江凌还在追问，柳姑姑则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哪那么多问题，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白子夏这个人的确是热心肠，但为人太圆滑了，和大小姐并不合适。”
“哦，我上次听肥龙提过，大小姐一直叫你姑姑，不过你们之间其实没有血缘关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趁这次机会，江凌顺便问起了心里的疑惑，一方面，他对此的确有些好奇，另外，此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独孤晴瑟的事情，这么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拖延。
柳姑姑想了想解释说：“这些事情也没必要瞒你，大小姐的父亲便是出马仙上一任的盟主，名叫独孤靖，我原本是个孤儿，因为灵觉资质不错，十岁那年被独孤靖收养，于是带回了狐影山中。大小姐的母亲很早就不在了，那个时候独孤靖始终孑然一人，我上山的时候，名义上自然是独孤靖的弟子，但五仙家中人多嘴杂，少不了有人私下闲言闲语，胡说八道，说我是他带回来养在家里的小媳妇，后来独孤靖为了堵住众人的嘴，便依照我们这边的规矩和我结拜成兄妹，从这之后，大小姐就开始叫我姑姑。”
“哦。”
江凌点了点头，不敢等柳姑姑开口便继续问道：“对了，昨天杨天找你比试究竟是什么意思？”
柳姑姑不屑地笑了笑说道：“能有什么意思，上次输了不服气呗，就他那只破老鼠，品阶虽然不错，但哪是蛇的对手，这次直接咬死算了，也正好给你报仇了。”
江凌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不了解这些，但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昨天从始至终杨天也没说过还用那只狼鼠比试啊，看他的样子似乎胸有成竹，你还是小心一些。”
柳姑姑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好了，五仙家所修炼的功法比较特殊，豢养蛊物和所修的功法有关，像这样特殊且具有灵性的蛊物，不是谁都能养的，换句话说，我们柳灵坛天生就和蛇类亲近，而灰岩洞那些人无论怎么折腾，养出来的也只是老鼠。只要是鼠类，那天生就被蛇所克制，再说了，有了你的三纹血蚕蛊，负屃这两天应该还会再升一阶，你可知道四阶蛊物已经十分稀少，如果升到了五阶，整个出马仙中，目前据我所知也只有大小姐那只狐狸能够媲美。”
“那苏茗鹤呢？她是不是也养了什么奇怪的老鼠？有没有可能比大小姐的狐狸厉害？毕竟老鼠和蛇是天敌，可不害怕狐狸啊。”
江凌好奇心大起，继续追问。
柳姑姑犹豫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也没听说苏茗鹤养过什么厉害的蛊物，不过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大小姐和苏茗鹤比试的肯定不是蛊物，出马仙中有人擅长豢养蛊物，有人则擅长修为功法，其实能有一身好功夫才是硬道理，大小姐和苏茗鹤便是这一类人的佼佼者。”
江凌问道：“之前肥龙跟我说过，和大小姐相比，好像苏茗鹤还要厉害一些？”
柳姑姑说道：“苏茗鹤的资质的确不错，和大小姐不相上下，但毕竟她比大小姐还要年长一些，所以修为上应该是能略胜一筹，不过，到了她们这样的水准，只要不是修为上高出大小姐一个品阶，想要占据上风容易，但想要赢可没有那么简单。”
江凌说：“你的意思是，大小姐就算逊色一些，但至少可以保证平手。”
柳姑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昨天我刚和大小姐谈过这些，听她的意思打算最近几天去后山闭关，没准还有机会再突破一个品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必要担心苏茗鹤。”
说到这里，柳姑姑情不自禁地现出些忧虑之色，轻叹一声说道：“其实我最担心的并不是苏茗鹤，而是大小姐自己。”
“担心大小姐？”
江凌有些糊涂了，不解地望着柳姑姑。
柳姑姑解释说：“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清楚，十二年前，灰岩洞的当家并不是杨钧彦，而是苏茗鹤的姐姐苏明熙，当时的苏明熙年轻气盛，野心不小，一直惦记着五仙家盟主的位置。十二年前，正值上一次和五毒教比试，大小姐出战之前，就曾和苏明熙有过一场比试，和如今的情况有些相像。”
江凌问道：“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看来当时应该是大小姐赢了。”
柳姑姑点头说道：“没错，确实是大小姐赢了，当时大小姐只有十六岁，苏明熙多少有些轻敌，但就是那一次的比试中，大小姐却是以失手杀死了苏明熙的方式赢下的比试。”
“啊？死了？”听到这里，江凌多少有些意外。
“当时的比试很多人在场，也都有目共睹，苏明熙的表现多少有人让人失望，而大小姐却是全力出手，并没有任何保留。就是从那次比试之后，虽然没人敢当面明说，但不少人对大小姐都留下了心狠手辣的印象，毕竟那个时候的大小姐只有十六岁而已。”
不用说别人，就连江凌第一次见独孤晴瑟的时候，也在她的身上感到了一种冷酷且特殊的感觉。
柳姑姑继续说道：“既然是势均力敌的比试，出手本就该全力而为，出现死伤其实也不可能完全避免，不少人都以为大小姐心思狠辣，想要趁机除掉苏明熙打压灰岩洞，只有我清楚，其实这件事情上，大小姐的心里始终有些内疚，所以这一次和苏茗鹤比试，我总担心她会受到之前比试的影响，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瞬之间，如果心怀内疚，哪怕是一丝丝的犹豫，都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